阅读要点
他,突遭灾难,因为一条“钥匙链”而变成一级残废,丧失了生育能力
她,美丽善良,因为一次电话奇缘,微笑着走进了他的生活
他,呕心沥血,用自己的惨重灾难与美丽爱情绘就一部《生死链》
他,自强自立,用自己的爱为农村孩子学前教育默默地奉献着
几年前,他们有了健康的宝宝。
可最近,潜伏的病毒再次侵毒他的身体,随时会因为内脏喷血而危及生命。
中国首例核辐射者宋学文病情恶化面临巨额费用放弃治疗
文/图郑向东
新闻提示
年12月28日5时许,蛟河市松江镇爱林村气温零下28℃,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天。宋学文爬起床来,虽然是室内,但他还是裹紧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坐在轮椅上,吃力的将锅炉点燃,每天他都要把教室烧得热乎的,省得孩子们挨冻。他说,这就是他的工作,这证明他还存在。
宋学文——坚强的残疾男人。他是中国首例核辐射案的受害者,21年前,他因在上班途中捡到了一条类似“钥匙链”的小链子——“伽玛”源(具有很强的核辐射),致使原本强壮的他被这种放射性物质无情地残害着,在两年内共做了7次大手术,手术先后截去了左前臂、右腿、左腿,就连仅存的右手每个手指也截去了一节。更重要的是,严重的核辐射使他丧失了生育能力。正当他被病痛折磨得欲对生命和生活做出终结时,偶然间一束阳光洒进了他的心灵,从此,阴霾渐渐散尽。这束阳光就是他现在的恋人杨光。两个人在承受巨大的社会压力的情况下,用圣洁的爱诠释着他们的追求。这爱犹如一场核裂变,让宋学文重新振作,打赢了纠缠数年的官司后,他用残指敲出了30万字的自传《生死链》。为了回报社会,回到家乡,又创办了一所幼儿园,解决了方圆百里农村孩子没有学前教育的难题。3年前,上苍的厚爱,让他们夫妻俩有了一个健康可爱的宝宝。然而,年年底,宋学文突然大口大口地吐血。给这个历经磨难的家庭自此笼上了阴影。经检查,宋学文上消化道出血,加上胃出血,肝硬化并发食管静脉曲张、高血压、糖尿病、胆结石……其中最具威胁的是食管静脉曲张,这种病随时会因内脏出血而危及生命。年7月,病情再次恶化,他来到北京医院看病,光检查费一项就需要5万元,更不要说住院治疗了,无奈他现在只好放弃治疗。他说,经历了这么多,他对生死看的很淡了,只不过孩子现在太小,妻子也患有糖尿病。他觉得自己走的太早,没有进到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
灾难来临
一条“钥匙链”改变了他的一生
年1月5日早晨7点半,吉化建设公司管线工宋学文在上班途中经过厂区裂解炉下时,拾到了一条类似“钥匙链”的小链子,顺手放在了右腿膝部的裤袋内。
约9点多钟,正在高空作业的宋学文突然感到头昏恶心,便回到休息室休息。在频繁的呕吐中折腾到下午5点,他整个人都已虚脱,连站起来都很艰难了。他只好从6楼宿舍艰难地爬到5楼值班室求救。一小时后,队长及公司领导赶来才知道,他捡的正是前一天晚上工地技术人员遗失的用于工业管线探伤的伽玛放射源——铱,它对人体有强烈的辐射,会逐步破坏人体组织器官,使之发生病变、坏死、溃烂,直至危及生命。
由于病情严重而又罕见,1月6日下午,吉化建设公司领导决定将宋学文送往全国惟一的放射病防治中心——北京中国人民解放军医院。
长时间、超剂量的核辐射使宋学文身体的损害程度不断加重,病情不断恶化,他在从年1月到年2月的两年中共做了7次大大小小的手术,仅伤口缝合就多达针。到年5月出院时,这个原本健康活泼的小伙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双下肢高位截肢、左前臂中段截肢、右手指残损畸形、只能靠轮椅代步的一级残疾人!
电话奇缘
美丽女孩微笑着走进他的生活
年5月26日,宋学文结束了最后的手术,带着一副残缺不全的身体回到了家乡,并开始着手为自己的伤害讨说法。为给儿子解闷儿,母亲用省吃俭用的钱给他装了一部电话。
年12月23日,母亲回乡下了,陪伴宋学文的,只有那部黑色的电话和缭绕的烟雾!傍晚,夜色笼罩了小屋。突然,一种奇怪的冲动和强烈欲望——找一个女孩聊天让宋学文整夜不能入眠。时针马上就要指向凌晨5点了。思前想后的他终于拨出了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嘟……”是电话接通的铃声,这令他不知所措。“喂,喂”,电话免提的听筒里居然传来了甜美女孩的声音。他慌乱地抓起话筒:“我……我是……那什么……你好!……”宋学文的头脑中飞速地想着话题,以给对方一个在这个时候打陌生电话的合理解释,“你——这么晚了还没睡?”问完之后,才觉这是句废话。可就是这句废话逗乐了对方。“这都几点了,还‘这么晚’,天都快亮了,你是哪位呀!”“是我!啊——我是……”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充足的理由。“是这样,今天是我的生日,但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很不好,没有人祝我生日快乐,所以随便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宋学文一股脑地说完了自己的理由。
宋学文随意拨通的这个电话是吉林市江南一家诊所的值班室,接电话的女孩名叫杨光,在诊所做财务。杨光是个十分随和热情、美丽善良的女孩,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有趣的小伙子。她禁不住笑了:“那,我首先祝你生日快乐!”随后她还问了他的名字,并告诉宋学文她叫杨光,跟他同岁,小名叫叶子……
不知不觉中,他们忘记了时间,一直聊到上午9点。宋学文的幽默乐观,杨光的温柔善良善解人意,都给对方留下了十分美好的印象。
此后,两人经常电话联系。渐渐地,他们发现,他和她竟有着那么多令人惊奇的相似:年龄相似、个头相似、爱好相似、生活习惯相似、吃东西的口味相似,对社会、人生及某些问题的观点相似……甚至就连看杂志的顺序都是一样:从后往前看!宋学文暗想:难道这真是人们所说的缘分?
真诚相恋
爱意越来越浓,每次分别时都恋恋不舍
半个月后的一天,杨光给宋学文打来电话。杨光在电话里吞吞吐吐地说:“我有一种感觉,我感觉你是一个残疾人!”“我,我不是残疾人”。宋学文慌乱地挂了电话。可冷静下来,他想自己不该欺骗对方,于是又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告诉对方他的确是个残疾人。可没有想到对方却出奇地平静:“其实你是不是残疾人,对我来讲都无所谓。”杨光出乎意料的话语让宋学文惊呆了。
年1月18日,杨光和宋学文终于面对面地坐到了一起。二人自如地交谈着,谈充满激情的生活、坎坷不平的人生,谈过去、现在和将来……那天,他们谈得很开心……
随着交往的增加,一种莫名的依赖感和十分微妙的感觉占据了宋学文的心灵。他知道自己爱上了这位阳光女孩。于是,伴着矛盾他寄出了第一封表白信:“叶子(杨光昵称)你好……这些日子以来,你带给了我莫大的安慰、快乐和生活的勇气,我不知怎样感谢你……不知你能否理解一个残疾人那种想爱又不能爱、不敢爱的痛苦心理……”
一天,两天,三天……一直没有回信,直到第六天,宋学文终于盼来了回信。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股暖流:“……不知你有没有玩过一种‘闯关’游戏,只要你闯过一关,你就会得到一个奖品,但是下一关的奖品却更加丰厚,更加充满诱惑力,激励你继续下去,取得最后一关的大奖。但你也要随时做好心理准备,每一关都会有意想不到的困难,不知你是否有胆量向它挑战?……”
宋学文知道杨光信里所指,于是,便回信说:“……我有足够的信心赢取最后的大奖……”
从此,杨光心灵的小屋就被宋学文完全“占领”了。她经常来看望他,爱意在两个人心中越来越浓,每次分别时都恋恋不舍。
中国首例核辐射
精心照顾
站起来,生命中有你不残缺
春节过后,宋学文一年一次的复查快到了。他把这一消息告诉杨光时眼神里满是期待。杨光读懂了他的意思:他不愿意离开她。几天后,她告诉他,她要陪他一起去北京。
年3月8日,杨光和宋学文的母亲一起陪他踏上了进京的列车。列车上,杨光告诉宋学文:“我辞职了。”宋学文十分惊讶。杨光眼含泪水对他说:“从我决定踏上火车的那一刻起,我的命运就和你连在了一起,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再也不忍心让你独自去承受各种痛苦了。”说完,便扑在了宋学文的身上。宋学文用残缺的手臂搂住杨光,泪水顺着两人的脸颊默默地流了下来……
在北京复查的日子里,杨光开始做起了宋学文的贴身护士:每天帮他穿衣服、洗漱,端饭端菜,倒屎倒尿……有了爱的滋润,宋学文的心情好极了。检查的结果显示:他的身体状况没有进一步恶化。
年4月末,杨光与宋学文回到了吉林市。这段期间,由于吉化建设公司对宋学文提出的增加医药费、护理费和营养费等要求一拖再拖,宋学文决定去北京找有关部门上访。
年7月26日,杨光陪着宋学文再次来到北京。
三四个月过去了,上访却毫无结果,他们的钱也快花光了。11月3日早晨,他们手里只剩下五角钱了。宋学文说:“为了活下去,我得放下尊严,要饭乞讨去!”杨光眼圈红了,半晌才说:“看来也只好如此了,我和你一块去!”
第二天上午,宋学文被杨光推到了一家大商场门前。没想到,要了整整大半天,直到下午2点多钟也没要到一口吃的!
回家后,杨光对宋学文说:“没有过不去的河。我先找点活干,怎么也能吃上饭,再也不要去乞讨了,我一想起就想哭!”她找了个给人织毛衣的活儿,每织一件能挣50元钱。她一织就是通宵达旦,三个多月织了80多件。
年1月15日,杨光和宋学文回到了吉林市,将化建公司告上法庭。
年6月26日,吉林市中级人民法院做出一审判决:被告吉化建设公司一次性赔偿宋学文元。宋学文和杨光不服,上诉到省高级人民法院。
年11月16日,吉林省高级人民法院对此案做出终审判决:吉化建设公司赔偿宋学文元!拿到了赔偿金,杨光首先想的就是为宋学文安装一副假肢,让他站起来。12月7日,杨光带了20万元钱,推着宋学文到武汉假肢厂安装假肢。当杨光看到宋学文终于能站立起来行走时,泪水再一次模糊了双眼……
辛勤耕耘
两年呕心沥血写就“爱情生死链”
年5月,他们从长春搬回吉林市。看到宋学文的身体与心灵都在恢复,杨光想:宋学文从小就热爱写作。现在有时间了,不正应该重新学习写作,开拓自己的新的生活领域么?经杨光一提醒,宋学文的眼前豁然一亮:是啊,我何不将自己这一生遭遇的惨重灾难与美丽爱情写成一部书,给这段经历留下一个记录,给这段爱情留下一个见证?
经过一段时间的构思与准备,宋学文在年8月下旬开始动笔写作。
宋学文写的是自己的人生苦难和悲惨遭遇,就是他经历的传奇的爱情也有着悲剧色彩。写书无疑是让痛苦重新经历了一遍。因此,他常常写着写着就痛哭失声,泪雨滂沱……
年8月底,这部38万字的书稿终于完成。年4月,在中央电视台主持人张越的引荐下,北京经济日报出版社迅速审读完书稿,非常满意,将书稿压缩成了32万字。
年6月,这部副标题为“中国首例核辐射受害者与生命对话”的自传体纪实作品《生死链》问世了!宋学文拿到第一本样书后,用钢笔工工整整地在扉页上写了一句话:“谨以此书献给我生命的守护神和知心爱人——叶子”,郑重地送给杨光。
捧着这个最珍贵的定情物,杨光不由泪眼婆娑……
由于宋学文受核辐射强烈,已完全失去了生育能力,在他们互吐爱慕之时,宋学文便把这一难言之隐告诉了杨光。对此,杨光淡淡地说,她不在乎完不完美,只要两个人感到幸福就行,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就满足了……
年9月29日,一场以《链情》为主题的婚礼在吉林市鸣山绿洲举行,宋学文和阳光的经历了8年的历程终于喜结连理。
婚后,二人的事迹经媒体报道后,很多电视台都邀请他们去做节目,每期节目都会支付一定的报酬。基本上能维持他们的生计。
正在这时,一个美籍华人敏卉看到了关于宋学文的报道后,认为他的身上有很多正能量的东西,决定个人投资将宋学文的事迹拍成一部公益电影。年夏末秋初开始正式拍摄,作为年残奥会的献礼片上映,但由于发行的问题,直到年3月11日才上映,电影名字叫《站起来》。
自强创业
让农村娃受到了城市一样的学前教育
年农耕的时候,宋学文和爱人回农村老家看望父母,途中看到路边,田地里有很多学龄前儿童到处跑,有的孩子因大人种地无人看管被拴到树上,此情此景深深地刺痛了爱人阳光的心,她说这块没有幼儿园吗,没有学前教育吗,宋学文说,农村哪像城里还有什么幼儿园,爱人阳光说,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是上幼儿园接受教育呀,这样散养真是令人心痛,要不咱们回来办一个幼儿园吧,一方面可以解决孩子学前教育空白问题,也是为家乡人做点好事,回报社会的关爱,自己还有一部分收入,解决温饱问题。经过调研,发现方圆百里没有幼儿园,于是便把创办幼儿园的想法很快得到了村里和镇里的大力支持。
当时选在了一个蛟河市松江镇爱林村一个某单位闲置的房子,大约多平平米,租下来后,宋学文借款5万元开始打井、布置教室、座椅,粉刷,购买教具……经过2个多月的装修,年7月1日,以其爱人的名字命名的幼儿园——阳光幼儿园在蛟河市松江镇一个湖边村落正式开园。当天准备了30多孩子的备品,结果来了90多孩子。他们又马上去吉林市买的备品。
宋学文说,他们给自己幼儿园定了标准,农村园城市化,意思是把幼儿园办得像城里的一样,让农村的孩子受到和城市孩子一样的教育。初始,幼儿园的生源还存在很大的困难,很多农民意识到该让自己的孩子读书,接受学前教育,但是他们忙于耕种,和不堪对孩子的接送,很快就有不少孩子放弃了上幼儿园的打算。为了不让孩子掉队,宋学文夫妇又借钱和贷款买来了校车,解决了孩子们上学难的问题。经过几年的打拼,宋学文夫妇从最开始租借的幼儿园,现在已经发展到了,自己拥有幼儿园的产权,实现了教育的电教化。他们的幼儿园是高标准服务,低标准收费,不愿看到幼儿园孩子因为费用高问题上不学,希望给孩子们一个快乐的童年。
年3月31日,由于运管部门加强了对接送孩子车辆的管理,很多车无法在继续接送孩子上下学。有一天早上,幼儿园门口发生的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宋学文。由于没有社会车辆接送孩子,很多家长都自发的亲自送孩子来上学,有的背着,有的抱着,有的骑摩托车,有的赶着马车,看到家长们这么支持孩子,在没钱的情况下,宋学文决定借钱、贷款买车,第三天就买来了接送孩子的车辆。年,教育部门再次加强管理,要求所有幼儿园必须使用校车,这样之前,宋学文花9万多买的车,只卖了1万多。最后又借钱花15万元买了1台校车。由于对幼儿园的要求越来越高,宋学文基本上将盈利的部分用来改善幼儿园的各种设施,这些年来,他一直负债经营,但为了孩子们,他一直坚持着。办幼儿园最难的还是幼师,由于地处偏僻的农村,老师很难找,而且得有资格证,于是他就花高价格聘请幼师。
虽然,自己赔钱,但对于残疾儿童家庭来他们幼儿园上学,他们对孩子的费用都予以减免。
3年前,也许是老天对他们的厚爱,他们有了一个健康的小宝宝。
旧病复发随时会发生内脏喷血危及生命
年12月份的13日凌晨3时许,宋学文突然一口口地吐血,当时由于孩子身体不太舒服,妻子杨光和孩子在吉林市,他也没打电话,直接挺到早上6时许,才给村卫生所大夫打电话,经检查,大夫说可能是胃出血,医院去,宋学文说,不用,先给我打止血药,挨到了晚上,幼儿园的老师偷摸给杨光打电话,医院,经检查,原来是胃出血,在进一步检查中发现自己得了肝硬化,医生解释说这个是病毒性的,诱因是因为他一直长期服用药物对肝脏损坏太大。肝硬化并发胆结石、门静脉曲张、肝囊肿、高血压、糖尿病,其中门静脉最容易导致血管破裂,内脏喷血,抢救不及时就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医生说,为了保险起见,应该对他在门静脉处下套管,但手术费用需要0多元,因为没钱没做检查,他一直这么挺着。
年6月份,宋学文发现自己内脏有些病变,眼睛越来越花,抵抗力也越来越差,记忆力也衰退的特别快,右手植皮后遗症导致的神经疼,现在连筷子也拿不住,身体上总有坏的地方,一二个月都不愈合,身上总有流脓淌水的地方。
年7月份,宋学文带了多元,到北京医院进行复查,这是他20多年来,首次进行复查,但做一次放射性疾病全身检至少得一个月,检查几十项,费用最少是5万元钱。不算后期治疗费,面对这样的天文数字,宋学文没检查就回到了吉林市。
宋学文说,这些年,自己经历了病痛的折磨,肉体上的疼痛他已经“麻木”了,但精神上的折磨,常常令他异常痛苦,每当看到自己可爱的儿子,再联想到自己不知何时就会突发危险时,宋学文经常独自落泪……
为了能有更多的收入,给孩子做些积累,他开始在朋友圈卖本地产的绿色大米。一袋米能挣几块钱,没想到一个月居然挣了元钱。宋学文说,虽然卖大米赚不了多少钱,但只要自己努力,通过辛苦,坚持下去就会有回报。如果只是埋怨,发牢骚,等靠要,老天都不会帮你。
观察员感悟:说实话,采访宋学文一直是我不太情愿的,因为每次采访他,让他回忆起往事,等于是在一次揭开了他的伤疤。虽然他表面上显得很贫,但你永远无法理解感知到他经历了怎样的痛苦。还有他的妻子杨光,给了他旁人看来无法理解的爱,在他们面前,往往会将自己压得很渺小。是的,我们比宋学文多的是健全的四肢,少的是健康的心灵。虽然,他们打赢了官司,但那些年他们看病,维权,后续的治疗,判给他们的钱简直是杯水车薪。可他们没有继续告,没有等,没有要,没有闹,而是靠着自己的辛苦来诠释着什么叫自强不息。即便是他的病情再次恶化,他也没有向任何部门提出过特殊的要求,信息被纰漏还是和自己的媒体朋友闲聊中被发掘出来的。宋学文的妻子杨光说,不管是残疾还是病痛,首先得自己要强,自己不要强,别人只能帮你一时,不能帮你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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